MR.殺

【敢死隊】I REALLY WANT YOU.──戰陰-20(By 殺樂)

卡文外加上太忙──但最終其實是因為太懶XDDDD

***

  戰壕猜自己可以無條件地包容陰陽,各方面來說都是。的確他們已經是處在了確立關係的狀態──還上了床……算是吧──但嚴格說來,他們畢竟都是還在認識彼此的尷尬階段,一些不了解、小摩擦基本上不可避免,應該都還算在接受範圍之內,他知道陰陽也在努力從捅人的角色變成被捅的,這調適需要不少時間;可惜此時此刻,想著自己有多心胸寬大到信誓旦旦也不為過頭、活了近半百歲月的戰壕鼠,真的是頭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正是個經典到連個凹都摸不著的無敵醋罐子。

  盡管他認為他的情緒化在現在的情況下是絕對有理由登場的。

  長了鬍鬚一臉毛茸茸的戰壕老爹冷著一張表情鐵青著,火氣可見不一般,一整個低氣壓的無常是走過小孩身邊都會把人給嚇哭的程度。跟在戰壕車後的另一台車是隨著戰壕身邊好多年、也算是見識過老大糟脾氣的坦格和山達姆,心無旁鶩、甚至有半帶著看戲的心態尾隨著和戰壕準備前往一間機場大開殺戒。

  幾天前打電話給戰壕,山達姆告知對方自己會攜家帶眷的去探望那個最近幾乎公告全世界自己結了新歡的獨居老人──他和老婆每年的習慣,順便也給戰壕過過當爺字輩級人物的癮──殊不知他們全家才落腳在紐約市某一飯店房間,老闆就突然召集了自己的兩個心腹要前往亨丁頓機場,因為陰陽去到了那兒。

  他們已經開了一個小時以上的車程了。一整個像是要隨著找到愛人於是準備享安年人生的節奏的戰壕現在不少行動依據都跟那有點孤僻的東方人有關,對山達姆來說也是新鮮了。他還真心沒見過戰壕有對哪一任伴侶這麼上心、重視到如果對方央求要戰壕上太空撿隕石也在所不惜。他並不清楚陰陽是怎麼擄獲戰壕的心到有快牽著鼻子走也是時間上的問題,但他看陰陽人不錯,東方人的靦腆處處可見,心腸也不壞,以同行的經驗眼光來說沒有精神科疾病方面的樣子,砲塔他們也對陰陽讚譽有加;戰壕更不是白痴,雖然這麼不冷靜很少見就是了……總的來說就是另種類別和等級的「打情罵俏」啊。

  都能出人命的「打情罵俏」了。他老婆朵莉兒戲謔地說。

  反觀坦格依舊和以前一樣,只要可以,凡事多數以戰壕的請求為第一優先順位,這會一聽戰壕說要去亨丁頓,二話不說也不曉得實際戰壕是要幹嘛的,很快答應「好」然後丟下自己西班牙勁辣女友的約會不管,衝來找幼時的救命恩人了。「我大抵知道戰壕先生是為什麼這麼做。」坦克默默地向坐在駕駛座的大哥山達姆澄清道,「我前幾天見過陽先生了,他回來那一天。加上戰壕先生太久沒有出過外勤,這短時間又出兩次?愛情真偉大啊。」

  「你要這麼說也是可以啦。」山達姆好笑的看著明明也正在談戀愛的坦格回道,「這一任的男朋友也是讓他操碎了心腸啊,誰叫這幾年他都這麼飄忽不定呢。之前被攻擊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要不是戰壕先生把人都殺了,要我肯定追也追到把派人來的混帳砍個碎屍萬段丟去餵豬,成為豬屎。」

  「你絕對有那本事。我覺得戰壕曉得對方是誰,不過貌似涉及到了陽,他有些綁手綁腳的,而且想自己解決。」山羊鬍男看機場離他們越來越近,戰壕的車子也向右打了方向燈,於是他轉動眼珠子尋找停車位,「好像曾經是敢死隊的一員的樣子。安迪偷偷爆料說的。」

  一聽到戰壕早期待過的武裝隊伍的名字,年輕的土耳其人簡直是斥之以鼻,「那種只有出瘋子的隊伍還能搞出什麼名堂?各個都是心理變態,要真敵人是敢死隊的前成員,我也是不驚訝了。他們要真會喪命也都是自己人幹自己人搞的鬼。」

  「他們名聲是不佳,但成員都是業界中的佼佼者,坦格。」山達姆好心的提醒著,可這並不能說服年輕人改變自己對在傭兵界中實力排名相當堅強與頂尖的隊伍之一的看法,「我承認論一對一的話,我大概不會是他們中任何一人的對手。可敢死隊的售後評價除了差,還有什麼?我都懷疑他們現在的收入來源只剩下教堂那光頭而已了。再說,咱們傭兵是效率至上,不是實力至上。」

  山達姆在這方面沒法反駁坦格,「好吧……」

  「我是不懂身在和平時代的人們失心瘋般的追求另一片只有混亂與血腥的殺戮世界到底是為什麼,我能明白的是穩定的工作和穩定的收入來源。也許有一點挑戰性和一些喪命風險這些都無可厚非──」

  「戰壕創立軍團的宗旨。」

  「──戰壕創立軍團的宗旨,沒錯。只有優秀的人才辦得到的。」坦格很自豪,「這也是我的宗旨。」

  「是、是。」山達姆對這年紀尚小、以戰壕至上為主義的小兄弟又笑了笑,停下車子,熄了火。

  就在他們開了車門、皮靴踏上地面的第一步,機場內同一時間引爆了三顆威力極強的手擂,碰的一聲,瞬間在場有人群的驚慌尖叫與倉皇的亂竄逃跑,要比手擂所發出的噪音還要更震耳欲聾和恐怖。

  戰壕的散彈槍早已抓在手上了。「隨我衝。不是陽的就放倒,情勢不對頭就撤;不要掛了。」他打開通訊器,然後命令道。

  「收到。」坦格和山達姆齊一嚴肅的回應。

  他們一起奔入機場,閃過不少受傷倒地的民眾,目前看來還無人死亡。緊接在爆炸之後開始了意料之中的兩方互相開火,其中一邊必定是孤軍戰鬥的陰陽了。於是戰壕朝自己的部下打了幾個手勢,就立刻朝火力明顯薄弱的方向過去,坦格與山達姆則去削減另一方的攻擊力,順便掩護戰壕的行動。

  戰壕的火氣如同岩漿,在安穩的時候誰也不知道那是活火山,當被點燃的剎那噴發,是勢不可擋的暴怒與具備橫掃全部的恐怖破壞力。他生氣陰陽,他同時生氣他自己。幾個小時前陰陽告訴他要出門買東西,因為之前去過市區購買食材,加上東方小男人一身輕便的裝扮,他不疑有它、也沒多問陰陽要買什麼,他親吻了他伴侶的額頭,叮囑出門小心、要早點回來後,便放人了。沒想到一個小時過去了,陰陽的身影沒出現在門口,他一顆心就這麼被提了起來發現不對勁。播了電話沒人接、隔壁好心老婆婆在他跑出門時還說陰陽開了車往市區的反方向走了,他頓時五雷轟頂,接著憤怒取代了冷靜,他要找到陰陽,並要陰陽為此付出代價。

  他不是小心眼的人,他一直都不是。想當年他和巴尼都還年輕的時候,作為新人為了在資訊流通還不是很方便的年代打響知名度,敢死隊幾乎是探聽到了什麼任務就接什麼任務;暗殺的暗殺、滅組織的滅組織,反正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少的成本完成工作就好,偶爾的臭名昭彰也是無可奈何了。在那時他們可是出了名的會找敵人的鼠窩然後隱匿無聲地把對方滅掉來著──就是百分之一百身為一個專業的傭兵該做的專業行頭。

  怪異的是巴尼在他和其他舊隊友離開了之後就開始轟轟烈烈了起來(天知道為什麼),錢花得就像用灑的一樣毫無節制,傭兵界中能稱得上是朋友的同事們也不無批評巴尼行事風格過於吵鬧荒唐等謠傳。

  炸了維蓮娜島不過是敢死隊隊長晚年的一貫的作風,當初聽在戰壕耳裡就只是見怪不怪了。前前後後巴尼帶著自己的新舊成員到底轟掉了幾個小島──大概就是,地球上有多少已知小島在,他就轟了幾座。

  只是嘮叨歸嘮叨,有誰曾認真的在乎過呢?都一把年紀了愛幹嘛就幹嘛去,壯烈的被打成蜂窩就該是巴尼‧羅斯最渴望的死法了。別也把旁邊的人一塊拖來英雄情節就該謝天謝地啦。

  這題是偏得有點遠,他只是想表達他對很多事情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可真正使他抓狂的是陰陽承諾需要時間,但其做法竟是背著他私自想把所有秘密完全埋藏至無人知曉──這意思是偷偷把班納幹掉──他不允許陰陽的再次欺瞞,他不會再放任了。

  陰陽對守住祕密的執著異常強烈,不能說他不尊重陰陽,硬要陰陽告訴自己關於過往跟班納糾纏不清的歷史……正是他尊重陰陽,所以他不攔阻、他妥協陰陽不願意在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事情清盤托出,他給陰陽空間處理這一切,他唯一的要求是陰陽不可對他有隱瞞……然而陰陽不僅打破了他們之間的約定,戰壕更發現班納正是利用陰陽的心態,處心積慮一步一步在誘導著陰陽掉入自己設下的陷阱好抓住陰陽。

  不。戰壕內心的咆哮宛如獅子的震撼怒號。陰陽是他的,直到永遠。

  他不認為自己把班納看做了對手那般平等,可能班納都還沒那個實力,因此雖然對方派人來想要滅了他,反正這並不構成威脅他也就隨便了……扯到陰陽的事他就是變得如此感性。

  其實陰陽知道戰壕會來找他。在這方面他們真的是默契十足。

  陰陽沒有刻意掩蓋自己的行蹤,因為這一趟來回也不可能一小時內有辦法解決。另外是,嘗試阻撓舊時代追查與逆追蹤屬實力派的戰壕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無用之舉,於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有一部分是想賭這次是否可徹底斬草除根,這樣在和戰壕談論到那「祕密」時也比較不會太彆扭──他太天真,也太心急了,他會失去戰壕對他的信任,明明他知道戰壕同他一樣不是一個心理踏實、有安全感的人。遊走在生死邊緣,有些人仍然對「失去」有選擇性失憶的壞毛病在。

  從一開始陰陽就知道班納的事情在未來──如果班納還活著──一定會有曝光的一天。他以為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已經做好了迎接紅髮瘋子會再一次回來的準備……可此時此刻的情況,他確定他根本從來沒給過自己心理建設,或者是計畫任何一個危機來臨時的處置措施。這聽著實在是很蠢,他是個小心的人,他見過太多的大場面,他還曾拿命與死神搏鬥;在與班納的糾纏中他卻像個鼠輩似的逃避了這件糟糕的鳥事。

  他承認他某部分對戰壕說謊了,他並不是戰壕所說的誠實的人,為此他覺得有些難受,心裡產生一些失約的不舒服。起初就說的謊會在不經意間將它用更多的謊言包裹得更加圓潤,以防任何的漏洞被人察覺。他猜他比自己想像的還更看重和戰壕的情感,他不願意有不該存在的人事物出現在他和戰壕之間。

  只是事實證明他的所作所為與他所想的是徹底的背道而馳。

  他太久不曾與人互相努力以維持一段穩定的戀情。如同戰壕所說的:他們是彼此的那個對的人──陰陽渴求這是事實。

  為要真正的成為那個「對的人」是需要經過一番征戰與精心經營才有可能增加機率,但他太著急去證明……他自以為他可以很好的掌握這一切,可惜他是個連對一個老頭不動情都辦不到的弱者。

  他的傷好了一點,又收到班納會出沒在亨丁頓機場的消息,所以他來這兒無腦的撲了空。

  槍淋雨彈中陰陽躲在堅硬的機場水泥大梁柱後面,幾乎是在瘋狂的戰場上待了將近快十分鐘,對面的炮火是漸漸變得微弱,陰陽也無力再轉身去繼續開火,他猜十之八九戰壕該是趕來這兒來揪他了。彈指間戰壕從一處轉角一個踏步現出自己,嚇了恍神的陰陽險些自己手上的槍要扣下板機往老頭的身上不留情送出去。他差點克制不住的爆粗口,但戰壕藍眸中盛滿了憤恨,自華盛頓島上那次用言語激怒了戰壕之後,他這是第二次看見戰壕這麼生氣,於是他沉默的再把自己要跳出來的心收起來。

  戰壕沒有往陰陽的方向過去,他用手指敲了敲耳朵上的耳機,陰陽明白他想要幹嘛,陰陽拿的通訊器正是戰壕放在家裡的那一副,他們可以調整通訊頻道在同一個。東方男人咬咬牙,黑色的大眼瞇了瞇,他們互相瞪著對方又過了足足兩分鐘,陰陽才不甘不願的咬著下唇調整了自己訊息的電磁波。

  「你告訴我你只是去買東西。」在耳機互相接通的時候,陰陽聽見了戰壕咬牙切齒又隱忍卻無奈的聲線這麼說:「媽的,什麼鬼東西只有亨丁頓才有,讓你開著車扛著槍道這兒來採購?」

  戰壕的聲音很搞笑。陰陽不對時的想著。「我只不過是到了遠一點的……地方,買東西。」陰陽半是吞吞吐吐地回應道,突然他另一邊的走道跳出了一個好不容易靠近了他的敵人想要發動突襲,結果他的飛刀沒有任何猶豫的精準無誤插上那人的腦門裡,敵人在往後倒去時又再被其他誤以為是他的槍手們用子彈把屍體掃成蜂窩,這一連串動作快得只在幾秒內完成,簡直就是生死一瞬間。

 

 「剛好被捲進了戰場罷了。」

  戰壕根本無言了,「別拿連說服你自己都辦不到的理由來搪塞我,陽。」

  這倒是真的。陰陽不禁想到。戰壕真的抓狂了。「是你要一個理由的。」

  「那又如何?你就隨便掰一個給我?」

  煩人的老頭。陰陽翻了翻白眼,不再開口。不是說他沒有慚愧自己其實才是那個做錯了事的人的想法,只是他現在不曉得要跟戰壕說什麼才好。他不是為了要遭受戰壕的質問才不藏起自己的行動,他明顯留下了解釋的餘地給對方。

  

  結果接下來戰壕的舉動讓陰陽愣得夠嗆:他有如入自家大門的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地走往陰陽,明明另一邊還多如雨下的子彈打來他也絲毫不在意,有些還驚險的擦過戰壕腦門邊的頭髮,陰陽根本要被戰壕送死的行徑氣到冒煙。「戰壕鼠!」陰陽動彈不得,他一等到戰壕走到了他的手臂伸過去可以勾住衣領的距離他立即將人從暴露處拖到梁柱後,他扯著戰壕把人撞在柱子上,力道生猛的,「你到底想怎樣?想死嗎?」

  「心疼嗎?」不料一臉火氣好像下一秒就會暴怒的戰壕語調卻表現出不溫不熱的,被壓制著的他反而像是正在壓制人的那一方,「在意我的死活嗎,陽?」

  「你在說什麼鬼話──」

  「然而你卻在傷害我,比這些子彈對我更致命,你知道嗎?你應該知道才對。」

  陰陽愣了愣,戰壕扔下了自己的武器,轉手放在陰陽的側臉捧著,傾身向前,他的氣息拂過陰陽的嘴唇,「我願意為你拋下我所有的武裝,袒露我的一切給你……也許我對你的愛還是有條件,我要你對我誠實,我不要你對我有保留──但你對班納的關注更多過我,我絕不允許。」戰壕說,氣勢突然猛烈了起來,「你只能看著我一人,只能是我。」

  戰壕的執念接近了獨裁的霸道,從不被人限制、不被人控制的陰陽自認戰壕緊迫盯人的不放手態度該讓自己覺得反感的想要逃走。一直以來與每任男友的交往結論都是他不喜歡沒有空間的戀愛,他會喘不過氣,大概這也是他遲遲無法定下心、有固定伴侶的原因之一。

 

  但他現在正被戰壕壓制著,他是那個動彈不得、甚至一絲喘息戰壕也不輕易施予的人,最可悲的地方在於他比起戰壕對他大男人主義的強烈掌控慾,他對戰壕的渴求幾乎在戰壕愈發靠近時炸裂開來,一發不可收拾的,他想要戰壕狠狠把他給生吞活剝。

  天啊,他愛死這個愛吃醋的老頭,因為戰壕是這麼的愛他。

  陰陽知道這種愛有些不對,不過那又如何呢?

  在戰壕還納悶怎麼陰陽不發一語,陰陽迅雷不及掩耳地擭過戰壕的後頸直接一口親上了嘴。

這種神人等級的打情罵俏大概就他們兩個人才辦得到了XDDD

許久沒更新請容許我一跪,仍然追著這文的親們我無比感到慚愧,但心裡也激動你們仍然追這文──會沒人看都是因為我太久沒更XDDD

坦格就是戰壕腦殘粉,對敢死隊的發言有一部份只是我的無腦吐槽,以上,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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