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殺

【RUNNING MAN】求偶08 國x洙(金鍾國x李光洙)

該死的意識流,該死的意識流(我到底在幹嘛)


***


李光洙从未想过金钟国是那种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程度,迷恋着自己。


应该说,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像金钟国那样爱他。他用力摀着脸,努力想要忽视金钟国紧紧挨在自己身边并握着自己手的现况。好不容易挣脱了金钟国的禁锢重新恢复成坐姿,但他认真的人生头一次想要好好的挖一个漂亮的土坑,然后把自己埋进去,就此永不见天日。


坦白说,对于金钟国的告白,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并不排斥金钟国告白的行为,也许这才是所有事情发展当中最诡异的部分;他说不上来为什么,连给自己一个有用的借口好回拒金钟国的情感,都无法顺利从脑子里组合,那样叫人无能为力。人们总说在遇上两条需要被选择的岔路前,心底其实早已会有了真正的答案,只要静下心来仔细地聆听灵魂的低语──但李光洙发现自己是真正意义上的不知道要怎么响应金钟。


说实话,从头到尾一直很困扰李光洙的,是金钟国为什么会爱他爱得如此深刻、不顾一切?


金钟国太好了,好到李光洙都曾经内心坚信自己绝对是配不上与此人在路上同行,或是坐其左右的位置一块吃饭亦是互动。老虎的手很烫、很热,布满着厚茧的表面带着稳重的了然,仅仅是握着李光洙,没有一丝犹豫及逃避,光是如此简单的动作,李光洙便清楚感受到金钟国曾经对这样的爱近乎混乱及迷茫,到现在的坚定不移,有多艰辛、煎熬,金钟国在这样的情感中受了很大的委屈;然而现在的问题点是,他该如何回复金钟国?先打马虎眼答应他的大哥好好考虑交往这回事?不过是这一个问号就狠狠的把李光洙的神智打得冲破云霄直达宇宙那样的遥远,他觉得头晕目眩。


长颈鹿一动不动、维持同一个姿势,和金钟国僵持着像是在玩木槿花开了游戏,唯一搞笑的是,没有人在另一头喊着木槿花开了,也没有人抱持着玩游戏的心态闲情逸致。


稀松平常的他们总是手拉着手、互相勾搭着肩背,可在金钟国坦白感情后,这一切都变了调,原来他们的牵手从来不单纯,他们的拥抱从来不平凡。参杂了如此强烈的爱在里头,李光洙还没能有效回神其实在很多年前便早已不一样的他们俩人的互动;如今再也没人有办法证明谁才是真正自作多情的角色:是金钟国一相情愿的暗恋,还是李光洙自以为一如既往的友谊?


时间无法帮助李光洙,更长的沉默只是让李光洙更深刻体会金钟国如同星火容易被人小觑的微弱,最终的威力却是能燎起大火灭绝绿地平原的爱。李光洙甚至提不起勇气回望他的大哥,金钟国太深情,他专注地凝视着李光洙,好像这世上就只有李光洙值得他如此珍贵的全神贯注,好像对金钟国来说,由始至终就应该如此;又或者只是因为恋情的曝光,让老虎不再顾忌的破釜沉舟,金钟国收起对李光洙划出带有保护意味的界线──李光洙严重怀疑他真设限过──他赤裸裸地看着李光洙的迷恋眼神,简直能融化钢铁,李光洙不用回头便能彻底感受他炙热的视线。李光洙不能挣脱能力者套下的枷锁,因为过去他们就是这么亲密,过去他们就是连互扒裤子都是司空见惯的程度,不过是握手,对比他们在屏幕上的尺度根本只是小巫见大巫。


金钟国注意到李光洙在发抖,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冰冷得宛如身处冷库似的血循不顺,不知所措的惊慌吞噬了年轻男人一直以来冷静且不容易被击溃的理智,为此他垂了垂眼,但没有收手。「光洙呀,」他说,声音未因为李光洙吓坏的表现,产生一丝一毫的慌张。他能理解李光洙近乎崩溃的混乱,他拍拍李光洙,一点都没有气馁,李光洙由于他的呼唤,僵硬得瞬间停止颤抖。


「曾经哥逃避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如果你也想要这么做,哥绝对不会阻挠你,你有权利拒绝或是不正面响应。」


事实上李光洙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便拒绝他。金钟国想到。更长时间的相处下来,爱恋着李光洙的金钟国怎么会无法察觉李光洙对自己压根没任何想法的态度?爱情是如此肆意狂妄的捉摸不透,是神创造出来最具影响力的意念:它可以柔情如水、也能刚硬如钻石;它可以治愈伤痛、也能灭却心灵;是天使的金色号角、是死神的赤黑镰刀;是甘霖、也是毒药──不论选择爱上谁、不爱上谁,这世上没有人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或者责任,甚至是伤害、被伤害,全都是心甘情愿所导致的结果──李光洙无须感到为难、无须感到抱歉,不用顾忌从此他们的感情变质,他沉寂缄口的伴随在李光洙身边将近两年迟迟未有其他进一步的举动,占多数的可悲理由,也纯粹是出于一种回避受伤的借口。


最终他选择主动出击,只是因为爱,所以一切都可以被原谅。他不是那么心胸宽大的人,但他能为李光洙释出先例,尽管他无法再承受心痛,因为是李光洙,所以没关系。


过了很久,李光洙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要去蹦极那般很大的决心,他选择把手从脸上挪开,接着扭过脖子望进金钟国的双眼,带着困惑、焦虑,今天本来的工作疲惫使得他年轻的脸庞惨淡不少,金钟国还有种错觉年少的弟弟彷佛老上好几岁。李光洙犹犹豫豫的,紧抿的双唇配上轻蹙着眉凝重的表情,这几乎算是在金钟国告白之后他们两人一次有效的对视。接着很长一段时间,长颈鹿反而没有吭声,只是瞅着金钟国,在打量,也在沉思,金钟国意识到李光洙的认真考虑,这使金钟国相当的感动。


当然,李光洙不知道金钟国内心的艰辛与度秒如年,最开始李光洙看着金钟国的原因是垂死挣扎般地希望,至少在金钟国的双眸当中看出即便是一点点也好的假象。可是更久的注视,李光洙也读出了年长男人隐藏在自信底下的端倪:比起他的恐慌,很显然金钟国更无措他即将开口说出的答复。金钟国比他更局促紧张、比他更焦躁不安。


为何选择默默隐藏爱情两年?金钟国才是那有着千百个不愿意将他们的关系从朋友层面打破的人,金钟国才是那快要承受不住压力、漂泊于汪洋大海上准备要被巨浪掀翻淹没的无力之人。


强壮的男人在衣袖及荧光幕外的掩盖,身上四处是伤痕累累的疼痛──被隐藏得更深不见影的,是那早已被重创到无法再经起更多打击的残破的心──即便如此,金钟国还是告白了。


李光洙看出了金钟国的脆弱,或许因为如此,他的心从听到金钟国的爱之语后开始摇摆不定,如巨钟的金色摆锤猛烈又强力地在左右晃动,完全没有停止之意。拒绝金钟国会让金钟国有多伤心,他隐约能尝出点端倪。不是说他就没胆识回绝金钟国的爱,相比回避麻烦事,他不想要能力者受伤,他不想要他的大哥继续产生创伤,他一直都希望能好好保护金钟国,让金钟国可以放松、快乐生活,作为兄弟、作为朋友,这是他绝对坚信的事。


「哥真的喜欢我?」突然,李光洙说,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金钟国眨眨眼,他的沉稳简直快被紧张吞噬了,「真的。」


「多喜欢?」


「很喜欢。」


「想一辈子在一起的?」


「下辈子我也不会放手。」


李光洙无奈地噗哧一声笑了,「就说漂亮会不脸红心跳,钟国哥。」


「呀,长颈鹿,你又知道我波澜不惊了?」金钟国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听李光洙的话,他差点又习惯性要抬手往李光洙的脑门送上一巴掌,「下辈子你要在一起的人仍是我,不是姜GARY那小子。」


「在吃什么醋啊,那哥也不过是说了玩笑话。」


能力者摇摇头,他又再一次伸手,他碰了碰李光洙的脸,爱怜又渴求,「对哥来说你是这世上最特别的存在,光洙,你是这么样的好,总是看重别人更先于自己,最初我想着能看着你、默默守着你,看你找到另一伴然后结婚,再加上时间的洗礼,我这可悲的爱情也许最后老天爷会大发慈悲的给一个头;但更久更久,我的心情没有变少,它们愈演愈烈,在每一次和你的相处、每一次和你的对话;每一个与你的对视、每一回我们的牵手,『想得到你』、『你是我的』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多,越来越恐怖──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吻你、我有多想抱你。」


李光洙总是笑脸迎人,像极了这世界没有什么事能把高大的男孩击倒,但金钟国知道李光洙隐藏在背后的伤痛有多深,那单薄的身体承载多少的压力、世界的目光;李光洙的伤心是安静无声的,几乎没有人能察觉他的心痛,在他灿烂无私的大大笑容底下,包裹着许多不愿意让他人知道的疤痕,他独自承受着,并不打算分享给谁;金钟国想要呵护李光洙,想要李光洙幸福,此生他可以安静地陪伴李光洙就好,但因为某个原因,最后他决定由他亲自来给予李光洙幸福。



TBC.


意識流是很恐怖的東西...(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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